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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thing will be alright||Peter/MJ


      Humpty Dumpty lies in the bed.

      彼得不太清楚为什么这时候脑子里会突然冒出这么句话,也许这跟他所看到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只是他一时没有想起来。

      这是…这是一首童谣。他是在哪里听到的这首童谣呢?他记不太起来了,也许是因为那实在太过久远,记忆在那里都变成了灰暗的泥泞,只除了——

      她握着他的手,纤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他的手背,泛红的眼睛眯眯笑着,散乱的红发如同火焰般在她的双颊旁燃烧,将记忆中的一切点亮。

      对了,对了。那时他刚刚从死亡边缘爬回来,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打着石膏绑着绷带。他想握住她的手,但他连转动手腕都费劲。他只能注视着她,告诉她自己很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MJ告诉他说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了,“我们差点以为你挺不过来了。”他一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MJ红肿的双眼,心里咯噔一下,“谁惹我的红发小美女生气了?”他说着,然后才想起来自己被打到昏迷的事,“哦…哦。”他说,“原来是我。”MJ很激动,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她用手掩着嘴,肩膀控制不住地耸动着,眼泪从眼角溢出、滑落,沾湿了她的脸庞。他想搂住她安慰,可他连手也抬不起来。

      “没事的,别哭了。”他努力地发出声音,温柔地注视着她自己拭去泪水,“我这不是醒了吗?我会好起来的,别哭了,我还欠你一次约会呢,怎么会食言呢?等我能下床了咱们就去,你说去哪就去哪,好不好?别哭了宝贝儿,擦擦眼睛,好女孩,别哭了,笑一笑,笑一笑才好看嘛,对,别哭了,真是我的好女孩。”MJ努力地微笑着,握着他的手轻轻地贴在唇边,手指紧紧地扣着,像是怕他会突然消失了一样。

      他会好起来的,他总是会好起来的,哪怕只是为了不让她流更多的泪。他对她微笑着,向她展示着自己的精神气。她被他挤眉弄眼的样子逗乐了,轻轻戳着他的额头。“你呀。”她说。她笑话他躺在床上的样子,像极了童谣里的白白胖胖。

       “Humpty Dumpty lies in the bed, with a white counterpane round his neck. Fourty doctors and fourty...”

       她念着这首儿歌,眯眼笑着瞟着他,却突然不知所措地停了下来,愣愣地望着他的脸。他急忙接过话头:“好呀,我是Humpty Dumpty,你就是Pumpty Dumpty。”

       她眨了眨眼睛。“哪有什么Pumpty Dumpty啊?”

       “有啊,那就是你嘛。”

       他振振有词地说着,那煞有介事的样子逗得她重新笑了起来。

       ...Fouty doctors and fourty wrights...

       他记不起后面是什么了。MJ当时没有说完,而他真正读过这首童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使劲想着,好像这有什么非常重要的意义。

      就像她的微笑,她的每一个微笑和每一滴为他而流的泪。他快要记不起她笑起来的样子了。不是现在他看到的广告牌上那种亮丽的笑,也不是舞台上那种完美的笑,而是…当他们单独相处时,他说了些蠢话,而她笑着仿佛他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她笑的样子很美,而她的眼泪对他而言就像是地狱。但是他总是让她哭泣,不是吗?他总是忽视她,总是让她被自己牵累。她对他来说如此重要,那为什么那时他不重视她呢?

       Fourty...

       “啧,太尴尬了!还和玛丽简僵着呐,啊?”

       “嗯,我想你可以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要是她永远不打算原谅我了我该怎么办。”

       他无奈地笑着,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喧闹的人群,走进电梯。这可是个好机会,在电梯里,就他和她,不会有人来打扰,他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笑起来,然后再次原谅他。他对自己说。追上去,帕克,追上去。他应该追上去的。但是为什么他没有?

       他没有,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然后继续和其他人谈笑风生。他是为什么又让她生气了?他已经记不起来最初的原因。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因,就算有,大概也不是因为这事本身。她有太多的理由离开他,而他却没有多少理由让她留下。她是个好女孩,越来越坚强,一直坚强到足以离开他。

       现在她在时代广场的巨型广告牌上灿烂地微笑着,看上去依旧那么美,明艳动人。她笑着,只是这笑容已经不再属于他。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还笑着就好,她笑起来是那么的美丽。没有必要流眼泪,对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擦干眼泪,笑一笑,真是个好女孩。

       Humpty Dumpty lies in the bed,

       With a white counterpane round his neck,

       Fourty doctors and fourty wights...

       他忘了那句歌词,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也许从头开始会有所帮助。他买了花束,买了她最爱的小点心,在她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定了位置。他想,花上一整天的时间来补偿她,不论发生什么都绝不丢下她跑开,要是天塌下来就和她死在一块儿。他拨通了电话,说明了来意,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回复。

      电话那边沉默着。他也沉默着,屏住了呼吸,心脏几乎都忘了跳动。

      “…抱歉,彼得,那天我有事。”MJ终于开口道。

      他张了张口,又闭上。心脏不再跳动了,它似乎丢在了别处。

      “我……”“你……”“呃……”“那个……”他们同时开口,乱糟糟地说了一通,又同时停了下来。沉默,又是沉默,他几乎要溺亡在这沉默中。

       最终MJ下定决心似的说:“那,就这样吧。”“嗯,好吧。”“抱歉,彼得。”“没事,等你下次有空我们再聚。”“事实上……好,行,下次再说吧。回头见,彼得。”

      “回头见……”电话被切断了,只剩下嘀、嘀、嘀的声音在他空荡荡的身体里回响。他像是丢了魂似的攥着电话。

       Fourty doctors and fourty wights...

       他想起来了最后一句话。他想起来MJ顿住了声音,像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但她忍住了哭泣,就像他忍住了每一次疼痛引起的呲牙咧嘴。她笑着,那笑容对他来说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更有用处。

       他让她离开了。为什么呢?

       ...Cannot put Humpty Dumpty to rights.

       现在她对着全世界的人微笑着,在聚光灯的照射下分外引人注目。这不是很好吗?用不着哭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MJ。“

       他喃喃地吐出这个名字,全然不觉面具下已沾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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