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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spideydevil


很难不注意到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白天他们各有各的工作,还经常遇到各种事迫使他们不得不抽出所有空闲时间去处理。晚上他们又得出去巡逻,不知为什么越来越多的超级英雄都没能让这地方的治安有丝毫改善。这个城市就像个对抗生素过敏的人,病原体在他体内游走繁衍,而免疫系统却忙着对抗药物。当一个夜晚将要结束时,他们疲惫地回到家里,帮助彼此清理伤口,绑上绷带,然后便直接躺下沉沉睡去。就连短短的用餐时间也不停地被各种突发事件打断。仔细想想的话,他们之间似乎很久都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对话了。

这让马特感觉很糟糕。更糟糕的是他发现彼得在瞒他一件什么事。

这可几乎从未发生过,不只是因为要把什么事瞒过他几乎是不可能的,还因为彼得不是个复杂的人。什么事在他嘴里都呆不住三秒,有时马特会纳闷他是怎么瞒住帕克女士他的秘密身份那么久的。他似乎是习惯性地把他看见的所有事都分享给他身边的人,尤其是马特。

不过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最近他们甚至都没有机会正常地聊天。

而现在,彼得有了要瞒着马特的事。

马特感觉很糟糕。他也说不上来如果彼得隐瞒事情的本领再高一点他会不会好过些。问题在于这也太明显了。彼得常常会比下班时间晚上许多才回来,解释也总是东扯一下西扯一下的。即使只是“实验做久了”这种理由让他说出口也像是个借口——这可是最简单的谎了,马特甚至都不用细听他那“我做贼我心虚”的心跳。唯一值得称赞的就只有他面对马特的怀疑时一口咬定时的那种坚定和毅力了。

于是马特决定试着从其他方面去了解情况。他能感觉到彼得到家时身上一股子化学药剂的味道,手指那块的皮肤总是温度偏高,有时还有点肿。似乎他确实一直在实验室里。于是马特去实验室接了他几次,理由是以免他又忘了下班或者出去吃饭,每次他都慌慌张张地迎出来,大声说着话把马特拉走。马特一次都没能进实验室过。有一次马特听见实验室里发出一声尖叫,但在他来得及探察里面什么情况之前,彼得就出来把门关上了。“做实验伤了手。”彼得是这么解释的,但不肯给他展示伤口。马特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在里面藏了个女人——不过那不大可能,人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很显然,彼得有一个秘密,就藏在他的实验室里。

马特有几次想直接问出来,有什么事是非得瞒着他的?他有点恼火。而彼得似乎意识到他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他并不愚蠢——实际上是敏感得要死——的男朋友的注意,这导致的直接结果是彼得找了更多借口来搪塞。事情越来越糟,马特最终放弃了沟通。

这一天,彼得回家的时间晚的前所未有,晚的空前绝后。直到马特巡逻完回到家他都还没回来。

马特叹了口气,决定自己先睡。

他在床上躺了四十多分钟,发现自己好像睡不着了,似乎少了点什么,少了一具温暖的身体让他拥在怀里,少了一种心跳伴他入眠。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半天才勉强有了点睡意。

正当他迷迷糊糊地翻身时,窗外传来了声响。窗户轻柔地滑开了,一个人轻巧地落在地板上。

那人走近床头,轻声唤道:“马特?”

“…嗯…?”

“你还醒着吗?”

“…现在醒着。你知道几点了吗彼得?”马特没法不让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

“抱歉。”彼得说,但很明显欢快多于歉意,“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马特慢慢坐起来。他还处于困得一塌糊涂并且满心恼火的状态。彼得对此似乎毫无知觉。他把手上的盒子塞到马特手里。“拆开它。”他催促道,听上去很兴奋。

马特拿着盒子听了一会儿。他能闻到木头的香味,但盒子似乎是彼得特意处理过的,他听不出关于这块木头的任何信息。于是他打开盒子。

“噢。”他说。

盒子里填满了海绵,包裹着一对木头雕的鸟。雕得不怎么样,说实话,但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别人这个人已经尽力了。他甚至能嗅到一丝血味,多半是雕刻的人又伤了手。马特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拿出来,摩挲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鸟?”终于,他问道。

“喜鹊。”彼得欢快地说,他坐在了马特身边,带着一身火药味和一手木屑味,“在中国有一个故事,说天上的一个公主爱上了凡间的一个牧牛人,于是与他私奔到了凡间。公主的母亲拒绝承认他们的结合,把公主抓回了天上,还在两人之间划了一道天河阻拦。本来他们会就此永别的,但每年都有一天,喜鹊们会为他们搭一架桥让他们见面。有点像中国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他做了个鬼脸。

马特把玩着这对——我们姑且称它为——喜鹊,隐隐露出了点笑意。“但结局比那强些。你是想说你是天上的公主?”

“去去去。”彼得翻了个白眼,随即认认真真地注视着马特,“我是想说,马特,我知道最近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但那不会改变什么,对吗?不论我们之间隔着多远或者分开了多久,我的心会永远跟你在一起的。”

马特没接话,他以一种能融化岩石的专注研究着这对木头鸟。

“马特?”彼得又说,有点不安地绞着衣角,“最近我一直在忙的就是这个,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嘿,我刚说了那么煽情的话,你不说点什么我会很尴尬的。”

马特还是没接话,他继续研究了一会儿,然后把木雕放在床头摆好。“睡觉吧。”他平静地说。

“…哦,好。”彼得顿时真的窘迫了起来。他站起身,局促地立了一小会儿,去了卫生间。一会儿以后他换了睡衣,爬上床躺好。

“晚安。”他对着马特的后脑勺嘟哝了句,翻了个身,心里琢磨着对方是不是还在生气。

正当他满脑子胡思乱想时,一双手从他背后把他紧紧地搂进了怀里。“晚安…公主。”马特在他耳边说,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他愣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侧过头轻声唤道:“马特…?”

马特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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